第 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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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章
◎ ◎
等姜落落回到自己的座位到時候，小玉，何代都在安慰她說讓她盡力就行，輸掉也沒關系。
大家都在這麽說，好像都篤定她會輸掉一樣。
不過她心態反倒是一點也不緊張。
還悠哉悠哉的看起了小玉手中的那本小說，熒光粉的封面，古老的彩色字體。
“晴天，要不然你比賽那天請假吧，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你輸掉了。”
“何代，你能不能給落落提一點有用的建議？”
“那你說。”
“要我說，這學校真該死，為什麽會讓高一的去比賽啊。”
兩人鬧的不可開交，姜落落指腹摩挲著頁腳，緩緩翻開下一頁。
【男人帶著三分薄涼，四分譏諷，五分漫不經心，摸了摸他一米二的小嬌妻，露出了他四十八塊腹肌。】
“......”
很難想象作者的精神狀態是什麽樣的，她默默吐槽著合上了那本小說。
“晴天，幹脆你就別去參加了，這個比賽本來就是給高三的學長學姐準備的，現在非要你去，擺明了框你。”
何代很難得的生一次氣，她每次生氣就會臉紅，臉頰上的小雀斑越發明顯。
“何代，我沒事的，這次就只是單純的去練練手而已，就算是倒數第一名我也不在乎。”
上課鈴聲在這時陡然響了起來。
姜落落收拾好桌面，從抽屜抽出英語書，英語老師接著講著上節課的內容。
上課的時候不經意間她走神了。
她一直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，媽媽眼中懂事的孩子。
久而久之，你必須是一個好學生，你必須聽老師的話，媽媽的話你也要聽，如果有一些不順從，那你就不是好學生，不是乖孩子。
這些生活上的小事一點一滴的累積起來，她自己麻木了不少，跟傀儡一樣令人擺布。
她就像是河邊上的還沒成熟的蒲公英，不願受這片泥土囚禁，她渴望自己快些長大，讓種子飄向遠方。
等她思想獨立的時候，就是真正突破這些枷鎖的時候。
“晴天，一起去小賣部吧？”
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，姜落落這才發現已經下課了，何代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。
“不去。”
何代還想說什麽，小玉扯著何代的胳膊，湊到她耳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麽，何代嘆了口氣後，轉身走了。
直到傍晚降臨，校園的路燈下，一個戴著MP3的女孩獨自走在小道上。
騎著自行車的少年早已經在校門口等待著她。
“我還是走路吧，想散散心。”
姜落落低著頭，路澤似乎一點也不意外，只是陪著她一起回家。
半響後，路澤淡淡的說道：“你不會在擔心英語競賽的事情吧？”
“說不定我還真擔心。”
“你不會的。”路澤十分篤定的說道，“你會贏的，我的意思是這個第一名肯定會是你。”
姜落落忽然停住腳步，轉頭猶豫地望著路澤。
“今天老師告訴我盡力就好，朋友說這個比賽不公平讓我不要去，我也覺得她們操心的太多了。”
“這個對我來說只是一次練習，輸贏對我來說無所謂，要是那些題在我的認知範圍內，能拿第一就拿第一。”
路澤凝視著她的雙眸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他停住自行車，登上腳踏板，身子一躍就坐上了自行車。
“散完心了？該坐車回家了，姜同學。”
“嗯哼。”
姜落落哼了一聲，自然地坐上他的後座。
“路澤，我記得你好像也要參加數學競賽吧？”
“對。”
“你...不緊張嗎？”
剛說完她就後悔了，那麽優秀的一個人，而且還是老師們重點培養的對象，就這麽一個小小的競賽哪裏能難的住他。
“你不說還好，你一說我就緊張了。”
琥珀色的雙眸閃過幾分戲謔，姜落落抿著唇，貌似自己又說錯話了。
在夏天的夜晚，吹著晚風，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聊著天。
他忽然發現這樣的日子就算過一輩子也不會覺得膩。
走到家門口的時候，姜落落像往常一樣對著說了一句“再見”
“嗯，明天見。”
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自家房門走去。
姜落落輕輕推開門，就聞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紅燒魚的香味。
“媽媽，我回來了。”
她將鑰匙放在鞋櫃上，換上白色的拖鞋。
“回來啦，過來拿碗筷。”
姜落落乖巧的從碗櫃裏拿了碗筷，整齊的擺放在桌面上。
其實她不喜歡吃魚，有很多刺，但是媽媽說營養要跟上，魚類有豐富的蛋白質。
兩人坐下，聊些有的無的，媽媽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她的碗裏。
雖然不喜歡吃魚，但是也沒有到惡心想吐的地步，她小心翼翼的把魚肉送進嘴裏，剛一進嘴，一股強烈的鹹味完全掩蓋住了魚的鮮味。
“有點鹹。”
“沒有啊，我吃的還好。”
媽媽不信邪的夾起一塊魚肉送進嘴裏咀嚼。
在她感覺來說，並不鹹，剛剛合適。
“你要是覺得鹹，那下次我少放點鹽。”
姜落落點點頭。
自從上次發現路澤的房間和自家挨得那麽近後，她天天都把簾子拉上。
因為她之前覺得很尷尬，現在仔細想來貌似把簾子拉上更尷尬。
不過路澤好像也沒說什麽吧？
幹脆就一直這樣下去好了。
她感覺今天的腦子亂糟糟的，做完作業後，她覆習了會兒英語。
說是覆習也不算是，她家有幾本純英文的小說，以前小時候她無聊會拿來看看。
看了三十多頁，正要翻頁的時候，她停住了動作，兜裏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。
她拿出手機晃了一眼。
【六邊形戰士：姜同學，提醒你一下，三點零七了】
姜落落看了一眼時間，三點零七。
說起來他怎麽知道自己還沒睡，莫非......
姜落落輕輕掀開窗簾的一條縫隙。
對面的路澤百般無聊的轉著筆，他的書桌上有著數不清的草稿紙，上面寫滿了計算過程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，路澤朝著她的方向瞄了一眼。
姜落落立馬放下窗簾。
男孩無聲的笑了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。
書桌上還有幾本奧林匹克數學題的練習冊。
他看了一眼書桌上的鬧鐘，三點二十分。
【叮咚——】
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消息。
【姜晴天：收到，睡覺了路同學】
他熟練的拿出那本泛黃的筆記本下寫道：今天她睡的很晚，我提醒她早點睡覺，沒想到她有認真看我的消息。
姜落落躺在床上，困倦頃刻來襲。
夢裏的她一直在跑。
黑夜中暴雨降臨，狂風暴雨快要將她淹沒，數道白光劈在樹枝上，燒焦的味道充斥鼻腔，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圍住了她。
“求求你們，讓我走吧。”
年幼的姜落落害怕地蹲在地上瑟瑟發抖，無助地抱著膝蓋。
她的身上被人打的青一塊紫一塊。
“你爸做了什麽就應該付出點代價吧？”紋著身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根鐵棍，生氣地踹了姜落落一腳，“媽的，老子跟他無冤無仇，憑什麽曝光那些事情？”
他越說越惱怒，緊接著又踹了她一腳。
“呸，什麽賤貨。”
“老大，你說他會來嗎？”
胖男人撓撓頭問道。
“哼，他要是不來，我們就把他女兒的手指剁下來送到他家去。”
“老大，快看，那是不是姜井傑？”
黃頭發的瘦子看著不遠處的白燈。
黑夜暴雨中的亮光讓所有人都不適應。
姜落落不得不用胳膊遮住雙眼，之後再也沒有動靜。
她知道，夢醒了。
“晴天，起床啦。”
“媽，今天星期天，不上課。”
“哎呀，你看我這腦子，那你記得吃早飯，媽媽上班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媽媽囑咐了幾句，貼心的給她關上了燈，提著一大包垃圾下樓了。
被媽媽叫醒後，姜落落沒了困意。
她側著身，看著緊閉的窗簾，於是姜落落坐起身，拉開簾子，打開窗戶，清新的空氣瞬間湧進房間。
對面的人似乎還在睡覺，燈並沒有亮起。
她僥幸般的抿了抿唇，趁著天還沒亮，她繼續閱讀那本英文小說。
她不會的單詞都記著筆記本上，等一本小說閱讀完後，寫了兩頁的單詞，她不斷的用手機搜索生澀難懂的詞匯。
學習發音順便把這些單詞都記下來了，她倒是不覺得這些內容枯燥，或許是小說比較有趣，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。
做完這些已經日上三竿了。
“這麽一大早就在學習，姜晴天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勞逸結合啊？”
懶洋洋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，不知道什麽時候路澤把紗簾拉開了。
他看起來剛剛睡醒，發絲有些淩亂，趴在書桌上歪著頭看著她。
“我就是在休息。”
“今天要不要出去玩？水族館？”見對面的女孩無動於衷，他不禁有些無奈，“吃個飯總行了吧。”
姜落落放下筆記本，疑惑的看著他：“你爸媽這麽放心你一個人出門？”
“我爸媽不在，他們帶著茉莉去美國，我現在一個人住。”
“哦哦，這樣啊，那你一個人住不會很孤單嗎？”
“所以你得把窗簾拉開陪我聊聊天啊。”
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，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姜落落征了征，幾秒後假裝清了清嗓子。
“既然這樣，那之後有時間我就把窗簾拉開吧。”
“姜晴天，我之前看你一直坐在書桌面前，要不就看書，要不。”他停頓了下，好像找不到詞來形容，於是幽幽的說道，“要不就還是看書，你不近視真的是上天的恩賜。”
“...路澤，你為什麽不跟你父母一起去美國啊？”
姜落落並不想多跟他多聊這個話題，只能轉移話題。
“我跟茉莉是重組家庭，她媽媽很好，只是我現在還需要點時間去接受。”
“...抱歉啊。” 姜落落沈默了一會，“不過你還是得打起精神來，你一大早起來怎麽就頹廢成這樣了，我那天在樓梯上見到的路澤已經過去了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所以。”路澤緩緩擡起頭，“你陪我去水族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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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姜落落回到自己的座位到時候，小玉，何代都在安慰她說讓她盡力就行，輸掉也沒關系。
大家都在這麽說，好像都篤定她會輸掉一樣。
不過她心態反倒是一點也不緊張。
還悠哉悠哉的看起了小玉手中的那本小說，熒光粉的封面，古老的彩色字體。
“晴天，要不然你比賽那天請假吧，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你輸掉了。”
“何代，你能不能給落落提一點有用的建議？”
“那你說。”
“要我說，這學校真該死，為什麽會讓高一的去比賽啊。”
兩人鬧的不可開交，姜落落指腹摩挲著頁腳，緩緩翻開下一頁。
【男人帶著三分薄涼，四分譏諷，五分漫不經心，摸了摸他一米二的小嬌妻，露出了他四十八塊腹肌。】
“......”
很難想象作者的精神狀態是什麽樣的，她默默吐槽著合上了那本小說。
“晴天，幹脆你就別去參加了，這個比賽本來就是給高三的學長學姐準備的，現在非要你去，擺明了框你。”
何代很難得的生一次氣，她每次生氣就會臉紅，臉頰上的小雀斑越發明顯。
“何代，我沒事的，這次就只是單純的去練練手而已，就算是倒數第一名我也不在乎。”
上課鈴聲在這時陡然響了起來。
姜落落收拾好桌面，從抽屜抽出英語書，英語老師接著講著上節課的內容。
上課的時候不經意間她走神了。
她一直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，媽媽眼中懂事的孩子。
久而久之，你必須是一個好學生，你必須聽老師的話，媽媽的話你也要聽，如果有一些不順從，那你就不是好學生，不是乖孩子。
這些生活上的小事一點一滴的累積起來，她自己麻木了不少，跟傀儡一樣令人擺布。
她就像是河邊上的還沒成熟的蒲公英，不願受這片泥土囚禁，她渴望自己快些長大，讓種子飄向遠方。
等她思想獨立的時候，就是真正突破這些枷鎖的時候。
“晴天，一起去小賣部吧？”
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，姜落落這才發現已經下課了，何代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。
“不去。”
何代還想說什麽，小玉扯著何代的胳膊，湊到她耳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麽，何代嘆了口氣後，轉身走了。
直到傍晚降臨，校園的路燈下，一個戴著MP3的女孩獨自走在小道上。
騎著自行車的少年早已經在校門口等待著她。
“我還是走路吧，想散散心。”
姜落落低著頭，路澤似乎一點也不意外，只是陪著她一起回家。
半響後，路澤淡淡的說道：“你不會在擔心英語競賽的事情吧？”
“說不定我還真擔心。”
“你不會的。”路澤十分篤定的說道，“你會贏的，我的意思是這個第一名肯定會是你。”
姜落落忽然停住腳步，轉頭猶豫地望著路澤。
“今天老師告訴我盡力就好，朋友說這個比賽不公平讓我不要去，我也覺得她們操心的太多了。”
“這個對我來說只是一次練習，輸贏對我來說無所謂，要是那些題在我的認知範圍內，能拿第一就拿第一。”
路澤凝視著她的雙眸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他停住自行車，登上腳踏板，身子一躍就坐上了自行車。
“散完心了？該坐車回家了，姜同學。”
“嗯哼。”
姜落落哼了一聲，自然地坐上他的後座。
“路澤，我記得你好像也要參加數學競賽吧？”
“對。”
“你...不緊張嗎？”
剛說完她就後悔了，那麽優秀的一個人，而且還是老師們重點培養的對象，就這麽一個小小的競賽哪裏能難的住他。
“你不說還好，你一說我就緊張了。”
琥珀色的雙眸閃過幾分戲謔，姜落落抿著唇，貌似自己又說錯話了。
在夏天的夜晚，吹著晚風，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聊著天。
他忽然發現這樣的日子就算過一輩子也不會覺得膩。
走到家門口的時候，姜落落像往常一樣對著說了一句“再見”
“嗯，明天見。”
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自家房門走去。
姜落落輕輕推開門，就聞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紅燒魚的香味。
“媽媽，我回來了。”
她將鑰匙放在鞋櫃上，換上白色的拖鞋。
“回來啦，過來拿碗筷。”
姜落落乖巧的從碗櫃裏拿了碗筷，整齊的擺放在桌面上。
其實她不喜歡吃魚，有很多刺，但是媽媽說營養要跟上，魚類有豐富的蛋白質。
兩人坐下，聊些有的無的，媽媽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她的碗裏。
雖然不喜歡吃魚，但是也沒有到惡心想吐的地步，她小心翼翼的把魚肉送進嘴裏，剛一進嘴，一股強烈的鹹味完全掩蓋住了魚的鮮味。
“有點鹹。”
“沒有啊，我吃的還好。”
媽媽不信邪的夾起一塊魚肉送進嘴裏咀嚼。
在她感覺來說，並不鹹，剛剛合適。
“你要是覺得鹹，那下次我少放點鹽。”
姜落落點點頭。
自從上次發現路澤的房間和自家挨得那麽近後，她天天都把簾子拉上。
因為她之前覺得很尷尬，現在仔細想來貌似把簾子拉上更尷尬。
不過路澤好像也沒說什麽吧？
幹脆就一直這樣下去好了。
她感覺今天的腦子亂糟糟的，做完作業後，她覆習了會兒英語。
說是覆習也不算是，她家有幾本純英文的小說，以前小時候她無聊會拿來看看。
看了三十多頁，正要翻頁的時候，她停住了動作，兜裏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。
她拿出手機晃了一眼。
【六邊形戰士：姜同學，提醒你一下，三點零七了】
姜落落看了一眼時間，三點零七。
說起來他怎麽知道自己還沒睡，莫非......
姜落落輕輕掀開窗簾的一條縫隙。
對面的路澤百般無聊的轉著筆，他的書桌上有著數不清的草稿紙，上面寫滿了計算過程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，路澤朝著她的方向瞄了一眼。
姜落落立馬放下窗簾。
男孩無聲的笑了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。
書桌上還有幾本奧林匹克數學題的練習冊。
他看了一眼書桌上的鬧鐘，三點二十分。
【叮咚——】
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消息。
【姜晴天：收到，睡覺了路同學】
他熟練的拿出那本泛黃的筆記本下寫道：今天她睡的很晚，我提醒她早點睡覺，沒想到她有認真看我的消息。
姜落落躺在床上，困倦頃刻來襲。
夢裏的她一直在跑。
黑夜中暴雨降臨，狂風暴雨快要將她淹沒，數道白光劈在樹枝上，燒焦的味道充斥鼻腔，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圍住了她。
“求求你們，讓我走吧。”
年幼的姜落落害怕地蹲在地上瑟瑟發抖，無助地抱著膝蓋。
她的身上被人打的青一塊紫一塊。
“你爸做了什麽就應該付出點代價吧？”紋著身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根鐵棍，生氣地踹了姜落落一腳，“媽的，老子跟他無冤無仇，憑什麽曝光那些事情？”
他越說越惱怒，緊接著又踹了她一腳。
“呸，什麽賤貨。”
“老大，你說他會來嗎？”
胖男人撓撓頭問道。
“哼，他要是不來，我們就把他女兒的手指剁下來送到他家去。”
“老大，快看，那是不是姜井傑？”
黃頭發的瘦子看著不遠處的白燈。
黑夜暴雨中的亮光讓所有人都不適應。
姜落落不得不用胳膊遮住雙眼，之後再也沒有動靜。
她知道，夢醒了。
“晴天，起床啦。”
“媽，今天星期天，不上課。”
“哎呀，你看我這腦子，那你記得吃早飯，媽媽上班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媽媽囑咐了幾句，貼心的給她關上了燈，提著一大包垃圾下樓了。
被媽媽叫醒後，姜落落沒了困意。
她側著身，看著緊閉的窗簾，於是姜落落坐起身，拉開簾子，打開窗戶，清新的空氣瞬間湧進房間。
對面的人似乎還在睡覺，燈並沒有亮起。
她僥幸般的抿了抿唇，趁著天還沒亮，她繼續閱讀那本英文小說。
她不會的單詞都記著筆記本上，等一本小說閱讀完後，寫了兩頁的單詞，她不斷的用手機搜索生澀難懂的詞匯。
學習發音順便把這些單詞都記下來了，她倒是不覺得這些內容枯燥，或許是小說比較有趣，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。
做完這些已經日上三竿了。
“這麽一大早就在學習，姜晴天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勞逸結合啊？”
懶洋洋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，不知道什麽時候路澤把紗簾拉開了。
他看起來剛剛睡醒，發絲有些淩亂，趴在書桌上歪著頭看著她。
“我就是在休息。”
“今天要不要出去玩？水族館？”見對面的女孩無動於衷，他不禁有些無奈，“吃個飯總行了吧。”
姜落落放下筆記本，疑惑的看著他：“你爸媽這麽放心你一個人出門？”
“我爸媽不在，他們帶著茉莉去美國，我現在一個人住。”
“哦哦，這樣啊，那你一個人住不會很孤單嗎？”
“所以你得把窗簾拉開陪我聊聊天啊。”
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，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姜落落征了征，幾秒後假裝清了清嗓子。
“既然這樣，那之後有時間我就把窗簾拉開吧。”
“姜晴天，我之前看你一直坐在書桌面前，要不就看書，要不。”他停頓了下，好像找不到詞來形容，於是幽幽的說道，“要不就還是看書，你不近視真的是上天的恩賜。”
“...路澤，你為什麽不跟你父母一起去美國啊？”
姜落落並不想多跟他多聊這個話題，只能轉移話題。
“我跟茉莉是重組家庭，她媽媽很好，只是我現在還需要點時間去接受。”
“...抱歉啊。” 姜落落沈默了一會，“不過你還是得打起精神來，你一大早起來怎麽就頹廢成這樣了，我那天在樓梯上見到的路澤已經過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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